2020年10月30日 星期五

構成現在的線索在過去──讀《乩童警探:雙重謀殺》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任何有人逝世的新聞感到懼怕,害怕自己過多的陷入:有人離世,則必然亦有許多的傷痛與心碎。深恐自己在稍微同感之時潰堤。

若是這些人的死因是遭到殺害,我則不由得義憤填膺,氣惱那些兇手,何以竟能如此輕易奪取他人性命?

同理受害者的悲傷,對我而言,肯定比理解兇手的殘酷容易。

然而,造就出兇手的殘酷的,有沒有可能或許也是悲傷?

原本應當細緻柔軟的悲傷,在無力的弱者身上,則可能轉為粗糙的憤怒,又因著不公的待遇、有意無意的傷害,逐漸轉為對大眾的憤恨。

將悲傷一步步轉為憤恨的,或許是人們的冷漠,或者是群眾的偽善,又或者是制度的不公⋯⋯一層層抽絲剝繭下去,也許你我也是造就出一名殺人犯的共犯結構的一份子。我們從來沒有力場去批判什麼。

看完《乩童警探:雙重謀殺》,第一個感想是「被騙了!」書名寫個「乩童警探」,總令人忍不住期待著警探曾經的乩童身份能扮演什麼角色,看到了結局,除了給人耍耍嘴皮子外,曾經的乩童身份,顯然比陰陽眼還要沒有存在感。

曾作過乩童的羅蟄看見「大家都不知不覺地在成長過程裡,背起某部分的過去,有些沉重,有些溫暖。」所背負的過去,除了回憶,還有情緒,那些在過程中所累積的,不自覺地形成我們每個行為與反應背後自己也沒有覺察的理由。

有些行為的結果,是性命。而我多麼希望,在走偏的路徑上,能有人學會對生命再多一點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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