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演講去對了。
光是上頭這張合照,加上有機會讓曼娟老師在我手中的書上簽個名,就已值回票價。
似乎是懷抱著少女追星的情懷,在開放網路登記索票的第一時間就上網登記。
曼娟老師在演講中提到最近有位歐洲的人士,寫了一些話給台灣的小朋友們,提到「十七、十八歲,應當正是去經歷旅行、愛情,與冒險的時刻,而你們在這個時期卻完全被聯考給霸佔了。」
想一想,我十七歲時上了大學,到十八歲好像也沒有特別經歷那些所謂旅行、愛情,與冒險。
(當然我也很幸運的,於十五、六歲時,在高中樂隊中經歷了至今仍會深深悸動的璀燦。)
似乎一直到現在這年紀,我才開始享受一點那位我不認識的誰所說,十七、十八歲的青年少年應當經歷的故事。
(彭阿琳對我的一些旅行冒險規劃感嘆:「你果然是在享受單身權利~」)
無論如何,總是稍微抓住青春的尾巴去追求還有一點力氣去追求的事物。
現場一位十六歲的高一學生問:「如果現在台灣的環境無法讓我們去旅行、去戀愛、去冒險呢?」
曼娟老師說:「妳是相當有自覺的十六歲青年。」然後問她:「如果今天妳是一位母親,有個十七歲的孩子,他要求要休學一年去作些自己想作的事,妳會讓她作嗎?」
小女生遲疑地回頭望向母親,曼娟老師:「不要問媽媽,我想知道妳自己的想法。」
…
看來小女生也承認,對父母而言,這不容易。
我想著,以我現在的年齡,如果有幸得到經濟無虞的援助,給我一年,讓我手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去作一些真正想作的事,我一定盡情地去規劃去學好多已經渴想很久要學習的那些。
如果我今生有機會有幸成為一個母親,其實我期許自己成為一個願意給孩子一年讓他去旅行、去戀愛、去冒險的母親,願意孩子能有完整的機會去找到自己生命的方向。(只是,在台灣這個環境長大的小孩,父母給了這個機會,他們就能擺脫社會那些病態價值觀去找到自己的人生嗎?)
回過頭來說,如果我現在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說不定反而沒有那麼豪邁。我會害怕離開一年,我就落後認識的朋友、同學們好多好多了。十七、八歲對我而言,是個把一年看得好重的年紀阿~
曼娟老師說到寫出「海水正藍」這個故事的原型親身經歷,我的眼淚又不受控制了。
因為身在公共場合,為了讓身邊的人能夠自在的聆聽演講,努力克制不能盡情哭泣,叮囑自己不要嗚咽出聲,淚仍流了滿臉。
回程火車上,想起成長於不容許孩子有任何情緒的家庭的我,國小第一次讀完《海水正藍》這本書時,恐怕也難得掉一滴眼淚。
信主得救後,前面四年,與劉弟兄家聚會時也從未流過一滴淚(對於在主前相當有智慧,言語有力的劉弟兄,這姊妹可算是冷酷至極了),直至六、七年前,終於難得有什麼讓我哭得一塌糊塗時,美芳姊還告訴我:『哭出聲來,妳太壓抑了。』
如今如此容易感動,輕易成為數百人中少數哭得一塌糊塗的觀眾,也許我身上多少有被主打出一點可以讓祂再多自由運行一點的破口了吧。
今天是個好開心好幸福的日子。
回家的路上,回味著幸福,我想著:即使前面的路上,仍舊必然遇見無可避免的灰心失落沮喪,至少如同曼娟老師所言,我們在物質層面用減法去過可以很簡單的日子;在心靈的層面,則可數算著這些幸福感受,累積著許許多多的小確幸,那是一種滿盈的,加法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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