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平衡

夜半不知因什麼眠夢而醒轉時，即將滿一歲的女兒的一隻腳掌，正安然地歇臥於我的上臂，溫暖、柔軟而放鬆。

覺到喉嚨深處的乾澀，想起身喝水，上臂遂隨著身體有了移動，離開了女兒的腳掌。

女兒全身震了一下。

猜想她或許夢到自己正站著玩耍，腳卻滑了一下。

想起自己有數次，不記得夢中的自己是什麼狀態，只記得腳滑了一下，現實中的我全身便也震了一下。

想著我們躺臥時，軀幹的肌肉應是放鬆狀態，即使夢裡是直立狀態，全身肌肉應當也未曾因此持續用力，卻可能因身體（多半是下肢）在睡臥時倚著的什麼有些移動，而驚動全身肌肉為維持夢裡姿勢的平衡而有了瞬時的收縮。